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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杀猫:梦到杀人,杀猫,求解

  • 作者:迷魂雪
  • 2020-02-06
  • 来源: 网络

梦到杀人,杀猫,求解

猫代表叛逆,也代表小人,梦见被人追也是因为有小人。

梦见残忍杀猫什么意思?

是妖娆还是魅惑?总之应该是和女人有关的一个特性吧!

梦见杀猫是什么预兆

如果是女性,梦到猫就似乎是不祥。不过这应该只是一个单纯的噩梦而已。

梦见要杀猫但是心软了放了它这暗示着什么

猫这个意象,不知道题主是男是女。象征自身的某部分时,这个梦的解释,关键点在伤心懊悔这边,那只猫一开始饿,后来吃多了你就觉得懊悔,不应该让猫吃那么多东西。是否矫枉过正了,吃的意象在梦中象征精神粮食,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东西,而且猫很小,需要这些营养,结果有点撑,没有能够吸收这些东西,自己也特别宠她,又开始后悔。也就是一贯的做事方式,每当题主缺乏什么东西的时候,而且最后容易变成放纵,放松之后,又懊悔不已。梦境提醒你,做事悠着点,特别宠是个问题,容易放纵和过渡,最终得不偿失,没有能够全部吸收。

求解梦大师解答,梦到养猫喂猫,还差点把猫撑死?

你好题主,猫这个意象,象征着女性,或者自己某个人格部分。不知道题主是男是女。象征自身的某部分时,这个梦的解释,关键点在伤心懊悔这边,那只猫一开始饿,后来吃多了你就觉得懊悔,不应该让猫吃那么多东西。可以考虑自身,是否矫枉过正了,吃的意象在梦中象征精神粮食,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东西,有营养,而且猫很小,需要这些营养,但是呢,太多了,结果有点撑,也吐了很多,没有能够吸收这些东西,自己也特别宠她,结果就吃多了,又开始后悔。整体来看这是题主的结构,也就是一贯的做事方式,也就是说,每当题主缺乏什么东西的时候,都去恶补,而且最后容易变成放纵,放松之后,又懊悔不已。梦境提醒你,做事悠着点,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特别宠是个问题,容易放纵和过渡,最终得不偿失,撑着了,还吐了出来,没有能够全部吸收,没有能够全部得到充分利用。题主注意。我是二丁目,作为一名梦境分析师,用心里的眼光看世界。欢迎关注和加我微信。

求高人解梦,梦到杀猫是什么含义?

猫乃阴物 妖艳妩媚之身 想必你的前男友与猫必有些联系 而你杀猫可能是你因爱生恨 惹来祟物 捣你清梦 只要你放下心结 淡化一切 就会无事的

是什么样的鬼故事吓了你十几年?

蔡骏短篇小说。(再加一个《活埋庵夜谈》,评论里发现的,有点恶心,文章发在肉香下面,笔风很不错的。偶尔在书店里瞥到了一本黑封皮,略显破旧,看起来像是被手指摩挲过很多次的恐怖故事集。我胆子比较小,但是又喜欢看恐怖小说(晚上躲在被子里看,刺激的睡不着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把它装进了我的小书包。(好奇心害死猫) 小时候很喜欢看书,小学开始接触了四大名著(我觉得半文言文半白话文的风格很独特很吸引人,尤其是西游记和水浒),看书很容易沉浸进去。这本书很快就带给了我难忘的回忆。以至于我之后的一段时间闻到肉味就。建议边煮肉边食用。我从一位乡下的远房亲戚那儿弄来了一叠厚厚的资料。据说是我们家族一位唐朝的祖先留下来的遗物:亲戚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弄坏,更也不能弄丢。否则祖宗的在天之灵饶不了他,我小心地打开了一这堆纸,一阵陈年累月的霉味便直串我的鼻孔。令人作呕,从纸质来看似乎已有千百年的历史了,黄色的宣纸。如同 那种祭祀死人的放在火里烧化的纸张,这纸张很脆,有种一碰就要碎 成粉末的感觉。我极其小心地掀动着,于是我的整个房间都被这种古 老的氛围缠绕着了,全是书信,从右到左的楷书,非常美的毛笔字,既不象颜体。更不是柳体,也许这种风格早已失传了吧,但这美丽的楷书象是一个女孩子 写的,不会是我的那位祖先吧。或许是他的夫人,这是一个男人写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 字迹既绵软又不失潇洒,但我能隐隐约约地看出一种奇怪的气氛。从 他的字里行间,每一捺,都深深地潜藏着一种——恐惧,这种恐惧隐藏地很深,我当时没有看信的具体内容,我只是从他的笔迹中才悟出了什么,我 仿佛可以感觉到,浑身都充满了一种惊恐,也从他的内心深处,但他的手并没有象普通人那样发抖,只是在毛笔尖上蕴藏了些许的寒意,冰冷的寒意,也 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不是我的那位先祖写的,是另一个人写给我的先祖的信。我尝试着把第一封信翻译成了现代白话文。进德吾兄,从长安一别已经十年了吧。我现在才突然给你来信“请不要见怪:你知道。朝廷赏赐给我一栋豪华的宅邸在长安,和江淮节度使的官职,可我从第一天起就辞官不做了,独自一人回到了坤州。住在当年我的刺史宅邸里,我独自一人,孤独地虚度年华。我时常回想起当年安史贼 党作乱之际,使史思明的数万大军始终无法陷坤州而下江淮,最终我们等来了援兵,进德兄。我越来越想念你们,和当年与我一同出生 入死的官兵们。这次给你写信,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家正在 闹鬼,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位叫进德的祖先原来还是安史之乱中唐朝的 一员大将。与这位叫段路的刺史一同死守坤州”我的历史 知识告诉我,根本就没有坤州这座城池。也从没有过 段路死守坤州这么一档子事,我有些疑惑,于是打电话给我的另一位 远房堂兄,他是我们家族中最有学问的人。目前在攻读历史研究生,他在电话里听到了我的提问,才慢慢地说。你现在看的这叠信我在一年前也看过,我立刻就完全地陷了 进去:甚至到安徽与江苏的北部做过实地考察,但另我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也许历史遗忘了我们的这位祖 先还有段路,但我请专家鉴定过,这些信的确是唐朝人的真迹,听我说。你不要再看了,你也会陷进去的,蕴藏着鲜血,你好自为之吧,我长久地呆坐着,仔细回味着这位历史研究生的话,喜欢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历史的鲜血”这只是一叠古人的通信罢了。我隐隐约约觉 得从我十年前从长安搬回坤州的那天起,这鬼就在这间古宅里出没了,只是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鬼。它越来越频繁地活动 着,其实我向来都不害怕鬼,但是这回我真的有些恐惧了。当年坤州的刺史府是一间很破旧的古宅,而我则独自居住在这栋旧宅里。这间宅子很大,你不知道,我没有雇佣一个仆人,诺大的宅子里,我靠着我在关中拥有的那千顷良田度日,我在那儿的代 理人都会给我带来粮食和钱。我一个人过惯了,朋友们劝我再续铉一 个妻子,现在鬼又来了,我不能再写了,这封信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但至少可以告诉我,我的祖先做过鳏 夫。窗外的阳光异常的强烈,我在家里胡思乱想着,我想到了坤州。这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城池,但我宁可相信它存在过,象这样因为种种原因被遗忘的例子实在太多了。可我 难以理解的是段路和我的这位叫蔡进德的祖先是如何在坤州死守三年,抵挡住史思明的数万大军的。在安史之乱中,张巡和许远死守睢阳,最终还是城破身亡,段路难道比张巡的本事还要大?促使我打开了第三封信。你在信中说你早已续铉:并已有三个儿子,实在可贺,想想我,可能真的要孑然一身一辈子了,你信中的猜测没错,我永远都 忘不了月香,她的眼睛,她的笑,十年前她死在坤州,就 在这间房间里,我永远都无法摆脱她,但是我养了许多猫,其中还有波斯商人高价卖给我 的那种两只眼球不同颜色的猫,这些猫陪伴了我十年。就好像是我的 爱人,和这二十多只猫在一起,我有一种妻妾成群的感觉,我把她们当作了一群美丽的女人,但自从我家里闹了鬼。奇 怪的事情就不断发生了,昨天我的一只白猫失踪了。无论如何也找不 到,后来我发现我的厨房里传出了一阵肉香,我已经十年没吃肉了,自从战争结束以来,过着和尚般的生活,我从没煮过肉,我揭开了锅,天哪,里面是我的那只失踪的 猫,这只猫被大卸八块。我当即晕了过去,虽然我当年也在坤州血战三年。见到无数血 腥的场面,我几乎从未见过来血,而且我与猫的感情也 越来越深,见到如此惨状,我象死了妻子一样嚎啕大哭,我明白。这 一定是那鬼的所为,我的宅邸过去是刺史府,有非常高的围墙,并且由于我家闹鬼的传闻全城皆知,没人敢闯进来的,我痛苦万分。十年前的报应,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报应”我无法理解”而且他说我的先祖也是明白 的,究竟有什么事,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魂,至于鬼魂杀猫 并把猫给煮了则更是天方夜潭了?也许段路得了精神分裂症,没错,一个人在这样一栋阴森恐怖的古宅中独自生活十年,精 神肯定会崩溃的,月香。明显是个女人“也许是他过 去的妻子”可以肯定的是,他深爱着月香,但他后来又失去了月香,于是他为了追悼亡妻,一直住在了妻子死去的那间房间里,放弃了荣华富贵,真是个难得的有情郎啊,已经是夕阳西下了,黄昏的阳光洒满了我的房间,也洒到了这些 古老的信纸上。涂上了一层鲜血般的颜色,我知道阳光对文物有破坏 作用,急忙把信都移到了阴暗处,在阴暗的光线中。进德吾兄,我有六只猫被杀并给煮熟了。尽管我把厨房 的柴伙连同灶上的锅全搬走了“天天到城里的寺庙吃素斋:但那个无 孔不入的鬼仍然不知从哪而弄来了柴和锅,我恐惧极了,我都把所有的猫都聚集到我的床上,与我睡在一起。这张床在十年前 是我和月香睡的,非常宽大,睡在这张床上,我几乎每晚都能梦见她。能做到宰相,做文人也一定会流芳百世。可她又具有女人的一切优点,美丽贤淑,在当年坤州所有的官员家眷中,我清楚地记得,你的妻子还曾专门向月香请教 锈锦屏的技巧。她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年她睡的位置上正睡着一群猫,尽管它们在夜里 是极不安分的,真是世事难料啊。我真怕它们都被那鬼掳去做成了猫 肉汤,它们是我生命里最后的希望了,请给我指点迷津。我忘了吃晚饭,尽管我肚子的确饿了,可我不得不承认,我被这 些信深深地吸引住了。段路的这些文字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你一旦打开它就再也关不上了。从段路的文字里,我 似乎看见了那个叫月香的女人,如果段路的描述属实,那么我真的感 到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生在二十世纪,我 非常想见一见月香。我明白我走火入魔了,我这才相信了我的那位历 史研究生堂兄的话。天色渐暗,在我打开了灯的同时,非常感谢你给我出的这些主意,但恐怕我都办不到,我不会离开坤州的,因为月香和我在坤州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 的时光,当然也包括一生中最悲惨的时光,我想如果离开了坤州和这 座宅邸。我立刻就会死的,我也不会去请驱鬼的和尚道士来的,一定会打扰月香在天之灵的安息的,我 只能继续留下来,与鬼周旋到底,告诉你,现在我的猫只剩下最后五 只了,其余的都被鬼害死了,你不会明白的,这座古宅中,到处都残留着月香的气味,这种气味不但没有消散,我时时刻刻地感到月香还没有死。一同度过了十年的光阴,我现在每天晚上仍在作诗。作怀念她的 诗,有时第二天早上,我居然会发现在我作的诗下面还多了一首诗,那是月香的笔迹,与我写的那首是对应的,月香就 在我身边。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她就在我身边看着我,我在给你写信,她在我旁边,她正告诉我该怎么写,她的确死了,天哪,让我怎么才能说清楚,总之你是不会相信的,现在的坤州城,几乎每一户人家都在闹鬼,坤州城象大海里漂泊的一叶扁舟。当年的敌人毕竟还是人,而现在坤州的 敌人则是鬼,我感到了一种恐惧”从这些古老的纸张里汹涌而出?我似乎看见在我读信的同时,月香就在我旁边和我一起读着信,我抬起头来。看到了她的脸,发出一股肉香,我 这才明白为什么段路说十年来月香的气味一直挥之不去。从她的肉体深处发出的香味,月香就是肉香,月与肉的意思相同,肺、肝、胆、肠、脾、脑、腿等等都是月字旁,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看下去,电话铃突然响了,是我的那 位历史研究生的堂兄。看到第几封信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犹豫,我现在能从电话听筒里嗅到你那里的血腥味“那就继续把它给看完吧,明天早上到我的研 究所里来一趟吧,再见,我握着电话,一句话也没说,听他说了那么多话。挂了电话。我 感到这间屋子的气氛有些不对”我突然觉得我现在就是段路了,我和 段路一样独自生活在一个大房间里,真的。段路就是我,我问着自己,然后我发疯似地摇着头,进德吾兄。刚看完你来的信?你说当年随我死守坤州并一同受到朝廷赏赐的 十二位将领和军官已在今年全部意外地死亡了,这真的很让我心痛。你说刘将军是在成都喝醉了酒掉进河里淹死了。真不可思议“于是我捧着这些信慢慢地在沙发上睡着了,睡了一会儿。我突然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气味,这气味带着浓烈的馨香,发疯似地直往我鼻孔里钻,我受不了了。我循着香味,不知是谁在煤气灶上点着大火烧着一个不锈钢锅子,我揭开了锅盖。确切的说是肉汤,汤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油。我用 调羹喝了一口,这是一种我从未喝过的汤,味道非常美妙,这一调羹 的汤从我的舌头滑到咽喉,再进入食道,最后流进了我的胃,把这些美味的汤都搜刮殆尽了,我还没吃晚饭。我又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然后我舌尖上的味觉器官又得到了一次刺激,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肉,我就带着疑问,把一 锅肉差不多全扫进肚子了,我在锅里发现了一样东西———手 指头,人的手指头,然后我惊醒了,原来这是一个梦,我刚才睡着了。竟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我心惊肉跳着。现在已是半夜两点,坤州城已经陷于一种巨大的恐怖中了“不断有人奇怪地死去:城 外到处都是新坟,而且死的都是男人,全城充满了死人的臭味,和尚 与道士都忙着做法事。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坤州流行了瘟疫,唯一的 解释就是鬼魂作祟。但我还活着,还有我的最后一只猫。每晚都睡在我怀中,就象月香,我渐渐地觉得月香的 确还活着。就活在这只美丽的波斯猫身上,所以现在我可以说,她永远都不会和我分离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带着坤州城里死亡的气息的风贯穿了我的房间。我却感到了一种冰凉彻骨的感觉,谁都逃不了,一阵风穿过了我窗户打在我的额头”下 半夜的月亮却特别圆,我开始明白段路所说的报应的意思了,我能想 象坤州城一定是遭到了某种灾难。这种灾难是人类自身造成的,我一 向不相信有鬼魂存在,但灾难肯定有,这使我增加了读下去的勇气,今天是七月十日。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七月十日吗“相信这一天你 我都永生难忘的:我们的心中都隐隐作痛。我说过报应,今天就是报应的日子,当年我们死守坤州。我们的粮食准备很充分。但没想到安史叛军的准 备更充分,终于两年过去了。重围中的我们吃光了全部粮食,包括所 有的老鼠、猫、狗、甚至战马,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坤州城就会不攻自破,睢阳也已经失守了,我们如果完了,叛军就会长驱直入地攻入江淮地区,大唐也就完了,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我没有说,只是让你们先尝尝,你们吃了,你们吃得很香,你 们说这是你们一生中最好吃的肉。最后我告诉你们,这是月香的肉,你们都哭了。你们这群大男人象女人一样流下了 眼泪,是我亲手杀了月香,月香依然美丽动人,尽管她已经有三天粒米未进了,我的手里拿了一把刀,看着她。但是我终究没有勇气,我的刀掉在了地上,我决心和她一起死,但是绝顶聪明的月香看出了我拿刀的意图,女人对战争没有用,我总之是要给饿死的,不如死在我爱人的手里,让我的肉体进入 你的肉体之内,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 了,我下不了手,但月香夺过了刀子。她把刀子刺入了她自己的心口,对我微笑着死去,胸口还插着那把刀。那时我痛苦万分,真 想自己也一死了之,但最后我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我想到了段家的荣誉,我想到了死守坤州的誓言,那夜我疯了。己先吃了一锅,那味道美极了,其实我内心也痛苦极了。我把其他的几锅分给了你们。爱一个人有许多方式,我想这是最合理的方式了。立刻回到了家里,把你的妻子和小妾也给杀了,所有的将领和军官都开始吃自己家眷的肉。后来我们 干脆把全城的女人都关了起来,我们每天吃三十个 女人,全城的男人居然没有一个反对。有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 被人吃了都无动于衷,自己还吃得最多。为了养活这些女人,我们还 安排了女人吃女人,当然她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人肉,我们就靠着吃人肉熬过了将近一年,终于我们等来了救兵,我终于把这些话说 出口了,今天是七月十日,我想这该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 天。我们的罪过是无法饶恕的,天哪,我看见月香了,她是来带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定是月香带给你的,请千万不要害怕,你 要当心——幽灵的报复。这是最后一封信,我颤抖着看完了它,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即便 是唐朝想必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段路一定有精神分裂症,就象唐人的传奇,总有些不可思议的事。尽管我不相信,但从这古老的纸张和字迹中传出的气息却又强迫 着我相信。我又隐隐约约地发现这最后一封信上有许多浅红色的斑点,很淡,难道是段路的血,永不磨灭地保留在这纸上。也许这就是堂兄所说的历史的鲜 血?天色渐渐地亮了,我茫然地坐了很久,直到阳光洒满了我的房间,驱除了那股唐朝的气味。我把信全都放好,带着信赶往我堂兄所在的研究所。堂兄早已等着我了,他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夜没睡,是不是?你一定把信全看完了,你相信吗,可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对你说什么都没有“是我骗了你。但是现在我必须告诉你真相“这是真的,坤州是一座以女人为主的城市,突然全城发生了巨大的灾难,男人几乎全死光 了,于是这座城市成了死城,被放弃。如今只剩下一堆田野中的废墟,在史书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记载,我花了整整一年才研究出成果的,被围困的城市中发生吃人肉的事情在中国历史上绝不止一次,这位名讳蔡进德的先人在收到段路给他的最后一封信的当天晚 上,举火自焚。没人知道原因,而这些信却都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那么说真的是有鬼”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世俗认为的鬼魂?那的确是 段路的臆想”他一直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他独自忏悔 了十年,内心充满了痛苦和对爱人的思念,于是在精神上他产生了幻 觉。这是一个人心灵深处不断斗争的结果”他败给了他自 己的灵魂?于是他的灵魂就不属于他自己了”所谓的鬼魂“另一个代表爱人的自我,由于深深的爱,他已与月香无论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合二为一,他说月香 还活在他身边,其实就是他自己———他的另一半,也就是所谓的双重人格,一切都源自他内心,一切都源自对 月香的爱,他在写完最后一封信以后,就死了,死因不明。这却是最好的解脱,那么他养的那么多猫是怎么死的。也是幻觉吗,包括我们的那位祖先,他们为什么会死,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纵。但不是我 们所一般理 解的复仇的鬼魂,也许那些猫根本就是段路自己亲手杀的,通过潜意 识驱使他重复了当年的那种恐怖行为。这是双重人格的典型病例,他 写信时的正常人格却对自己的行为浑然不知。我说过一切罪恶都源自 内心”我们的那位祖先其实想必也有过与段路一样的心理过程“你是 否注意到了信中反复提到的报应二字,这不是简单的佛教意义上的因 果报应?而是他们的内心对自我的报复,谢谢你?你认为我刚才说的是标准答案吗“我看过他的长篇小说,个人觉得他的文笔真的很棒,古体诗词也是浑然天成,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雪下得更大。我深一脚浅一脚在在雪地里走着,有点担心。地图上指出的那个村庄怎么还没到?这一场大雪使我迷路了。水不成问题,到处是雪。但食物只有两个干馒头。如果我找不到有人的地方,那么我的生命只怕可以用分来计算了。转过一个山嘴,突然一朵灯光跳入我的眼眶。我又惊又喜,这是个小小的草庵,其实也不比一个凉亭大多少。在庵门上,挂着块白木的匾额,上面写了三个字:活埋庵“这个阴森森的名字并没有让我害怕。我知道这是一个古代的志士给自己家取的名字”以示异族定鼎后与之的不妥协,只怕也是个对现实不满而逃禅的人吧--如果能够和他清谈一夜。但也不枉此行,我叩了叩门,里面有个人应道“门没闩?我推开门”里面只有一枝蜡烛:照亮了门口的一小方地“一个老僧坐在角落里,在夜色中。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面目”请坐,有一个蒲团,我盘腿坐了下来,请让我借住一宿吧。这和尚袖着手”一动不动地坐着,施主这样的天气还要在外奔波。真是辛苦,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外三毒”能生贪欲、嗔恚、愚痴:常为如斯三毒所缠“不能远离获得解脱,施主三思。大师一语如棒喝”然天下事:他一动也不动,犹如火宅“大师佛法精深,但我只是个俗人。娑婆世界。他抬起头“施主想必读过佛经,可曾修过五停心观。我自慈悲。施主有大智慧”他已没有了笑意:你可愿听我说个故事么,草庵无茶无酒,只好借清谈销此长夜,我坐下来。把背靠在墙上”从包里摸出一个馒头:大师请讲,大师可要来个馒头。口腹之欲,我也笑:若无相可着。存此一念,我伸了个懒腰,咬了口馒头,犹是皮相“六祖曰,名为无相,即法体清净,我心中纵存相之念?又何必强求无相,然我心中已无此物,便为无相,心禅也罢“还是听听大师的故事吧。那么施主且安坐。听我说吧”你可知我俗家是距此三十里外的一个名门望族:都是我家产业,只是我家人丁实在不旺,那大师为何抛家为僧“一位世叔为我说了门亲事。是北山成德堂白家的三小姐”她是这里有名的美女,我忍不住笑了“还是个风流年少。一场大病夺去了我妻子的性命,我收敛起笑容;不用抱歉,皆是虚妄,所谓哀乐;都如过眼云烟,不过心中一念而已。他袖手坐着”真如佛龛里的一尊佛: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觉得她死后。世界于我已毫无意义”我在我家的祖山上挖了一个深洞“叫人把妻子的灵柩抬进去,才道。然后点着一盏灯走进去……“我把所有的人打发走了,然后点着一盏漆灯走进去。这洞我叫人挖得很深,走进去足足走了半天,天很冷。山洞里尽管土壁的泥都已冻住了,可由于和外面不通气。所以不算很冷”她的灵柩已入在里面的一间小室里:朱漆的灵柩“柳州出好棺材“阴沉木是从水中取出。做成棺材后,每年沉入地底一尺,我坐在她灵柩边的一张椅子上:点着了搭在灵柩边的一根火线“我伸出手。拔去了瓶塞”如果黄泉路上你觉得孤单的话:--你不想再看我一眼么“我的眼如暗夜里最亮的星,我的长发好似鸦羽。我的嘴唇也甜如蜜”我仿佛看到了她,她的肌肤依然白皙如美玉?她的声音娇脆若银铃,手指纤长柔美如春葱,她的吻如春天最后的细雨。我喃喃地说,我用力推开了棺盖,我没让人钉上盖。死则同穴”尽管阴沉木的棺盖有点重,露出一条缝,我抓起酒。准备躺到她身边,她的脸并没有变形,青得象冻坏了的萝卜。但也坚硬得和石头一样,她的脸依然美丽。但那种美已带有种妖异!只能说那是种虚幻不实的美,在那白里泛青的肤色下,已没有鲜血在流动。最多是蛰伏的蛆虫等着春天来临,而她的脸上。死前那种欣慰的微笑凝固在皮肤内层,我还是愿意躺在她身边。搂住她已僵硬的躯干,好让我们一同慢慢成为泥土,我看到了她的嘴边,伏着一只足有我的手掌大的老鼠,这老鼠旁若无人地啃啮着她的嘴唇。我甚至可以看到老鼠的腹部开始鼓起来,一把抓住老鼠。狠狠地向洞壁扔去,老鼠象是一个球!在冻得坚硬如石的洞壁上弹了一下,又掉了回来。摔在地上,她的嘴唇几乎被老鼠啃光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倒象是在笑,混杂着她脸上的笑容,却变成了一种狡诈的讥讽,仿佛趾高气扬地注视着我。我几乎可以摸到她锋利如刀的笑,可以看见她的妖异的笑在洞穴中四处穿行。仿佛黑夜来临时出巢的蝙蝠,那瓶酒重重在搁在了棺盖上,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让人感动,但此时我只觉得自己好象一个疯子。我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人们的笑柄,最多当孩子们不听话时大人提起我的名字来吓人。我是为了这具丑陋如鸠盘荼的尸体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么,我象是被冰水兜头浇下,心底也冷到了极处,就算她的样子依然美丽动人,那点漆灯的光因为我的呼吸而在跳动。使得她的脸明明暗暗,更象是寺院里立在天王身边的罗刹?仿佛随时都要从灵柩中直直坐起,我推上了棺盖。一口吹灭了漆灯,我吃吃地笑了起来,饥饿的感觉象是鞭子,不知不觉地就抽打在我身上。我乍醒时,还以为自己睡在罗帐里,记忆回到我身上,手指碰到了冰冷的棺木。那瓶酒还在棺盖上,敲掉了半截。但并没有火光,摸索着到那来处,进来的洞口已被泥土掩住了,我疯了一样用半段瓶子开始挖掘,这段洞中的土是从上面塌下来的,因此没有冻住。挖起来十分容易,然而在黑暗中我干得很不顺手。摸到了一头的漆灯。我的袖子里还带着火镰,摸出火镰打着了。在洞壁上挖了个洞。不用想别人会来救我。我有一个堂叔早就想谋夺我的产业,我失踪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也不用想别人会如此好心,再来挖开这墓,当初开挖这洞穴时我找的都是远来的工匠。他们甚至不知我挖这个洞做什么,抬进来的人也都是我找的过路人,他们都未必还能再找得到这里。我求生的欲念却和当初我想自绝时的决心一样大,泥土越来越紧密。象活物一般,刚才那块碎玻璃,把我的手指割破了一条口子,我把手指伸进嘴里,不顾手指上还满是泥土,血流入我的喉咙口,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人的血原来是很香甜的,我几乎忘了吸伤口血的本意,当血早就止住了后还在用力地吸着。我终于把已被吸得发白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有点茫然地看看四周。漆灯只需要极少的空气,里面居然还有盏漆灯在亮着。当饥饿告诉我时间时,我已无法再举起那小半截破瓶子了。我有点后悔把鸩酒倒了。想坐下来,但是饥饿已经让我头昏眼花,没有苔藓。我的手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但马上知道,那是刚才被我打死的老鼠。抓着了那只死老鼠。我拉住两鼠的两只后爪,用力撕开。老鼠还没死透,当我扯下一只后腿时它还动了动,里面还有未凝结的血滴出来。我伸出舌头接住滴下的血,把撕开的半只老鼠放到嘴边,鼠毛刺在我的舌头上,好象在刷牙,而老鼠那有点尖利的小爪子也在我齿间开始粉碎。鼠肉只带有腥味,并不是太难吃,而且血液淌下我喉头里,带给我一种暖洋洋的饱食的感觉,我拼命咀嚼着。老鼠的尾巴在我嘴里时而盘屈成一团,我象吸面条一样又吸回去,我把这死鼠的内脏、皮毛混在一起同样咀嚼得粉碎,但我想吃下去后大概也足可以让我再坚持五、六个小时。吃完了老鼠,我觉得身上的力量又回来了一些。在地上摸到了那半只瓶子,碎土里的冰屑融化后,重又冻得硬硬的一整块,用破瓶子很难挖。泥土向后甩去,只觉得我的头上汗水直淌,背上的衣服已经湿得搭在身上,墓穴里空气越来越污浊,让我喘息也开始有点困难。我又感到了饥饿。进来时我大约走了几百步,那只怕要挖两百多天才能挖通。也无法在这个密闭的山洞里呆上两百多天的。即使水和空气都不成问题,再抓不到老鼠了。我丧气地坐了下来。饥饿开始象一只毛茸茸的小兽,在我的胃里啮咬。如果再不能吃一点食物下去,那我一定会马上倒毙。当我想要殉情时,觉得生命不过是可有可无,我又觉得生命那么可爱,我想到了平常吃的面条、稀饭。此时如果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食物,即使是一碗猪吃的泔水,然而只摸到了潮湿冰冷的土壁。我发现贴着我的掌心,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好象一根粗粗的线。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什么,那条蚯蚓已经蠕动在我的嘴里了。我用舌头拨弄着它,用舌尖细细地舔掉它身上的泥巴,品尝着那细而圆的身体上那种腥味。从舌面再到舌底,再用舌头把它顶出来,似乎不这样不足以表达我的狂喜。当我把这蚯蚓吮吸得好象瘦了一圈,蚯蚓不象鼠肉。鼠肉的皮毛太粗糙,而且血腥气也太重。但我的嘴里却留着点什么,放在手上。看到这手指,我首先想到的是这能不能吃,我把它含在嘴里,伤口还在滴滴答答地滴下血来。我把伤口放在嘴里,只觉得钻心地疼痛。但那疼痛比饥饿好受一点,我的血象是酒一样涌入嘴里,我的血的滋味比老鼠的好多了,这时流出的血与手指弄破时流出的血也不可同日而语。血在我的喉咙口,有点辣,也有点厚,简直象是一块块的而不是液体,几乎可以咀嚼而不是喝下去的。伤口已不再流血,我开始咀嚼嘴里的手指。手指不是很粗,我先象吃排骨一样把皮从骨头上用牙齿剥落下来。这层皮很难剥下来。用力地吸着。当皮剥下后,又有一点肉嵌在骨头缝里。我用牙咬着那点肉,象含着一块糖。指甲太硬了,也嚼不碎,我只好吐出来。把皮肉吃完了,再嚼着骨头。骨头里还有点骨髓,我用力把指骨嚼得粉碎,全都吞了下去。小手指太小了,吃下去并没让我感到吃过什么。我该再吃一个?我伸出左手。但我已没有勇气再咬下去。我想我也不会有勇气咬掉右手的小指的吧。灵柩上的红漆居然会这么鲜艳。她身上的肉一定是非常美味的吧?我惊愕地发现自己有了这么个邪恶的念头。我的口水已经从嘴角流下来,仿佛已经嗅到了她肌肤的芬芳。如果咬下去,她的肉一定会象蒸得非常好的发糕一样松软,从里面流出浆汁来的吧。我用力推开灵柩的盖。但我还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推开。但我实在难以放弃再看她一眼的愿望,即使她的脸已只是象噩梦中才有的妖魔的形状,漆灯的光阴暗得象凝结的冰。我看见她的脸--如果那还算脸的话。她的脸已经开始腐烂,尽管在外表仍不太看得出来。她脸上的皮肤光滑得象刚剥壳的鸡蛋,已经被下面的脓液顶起来,透过变薄而紧绷的皮肤,我看到她的皮肤下那些脓液象是流动,幻出异光,由于上颚也腐烂了,使得本已没有唇的嘴更为可怕。我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她脸上的皮肤先是被我戳了个洞,象熟透了的葡萄一样,猛地裂开,脓液仿佛果汁溅到我脸上来,有几滴溅到我嘴里,倒有点蜂蜜的厚重和腐乳的怪诞。也许是因为在洞里并不算太冷吧,她的腐烂也是从里开始的。洞里面也没有苍蝇,所以她的身上没有蛆,但她的身体已经浸泡在一种液体中了。这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尸液,混和着棺木的味道,醇厚得象酒,那些液体象小小的刀子,刺痛了我右手小指的伤口,掬了一口喝下。有点暖洋洋的味道,有点酸,那是她身上的液体,从她皮肤下渗出的,没有多少日子前还曾流动在她粉白的皮肤下,好象流动在初生的芽鞘里的植物汁液。我伸手在尸液中,那些筋已许已腐坏了,因此我拿起她的手臂时,半截手臂就好象煮熟了一样脱骨而出。我把她的手臂举到嘴边,这半截手臂有点臭味,咬了一口。其实不闭眼,那只有一点绿豆大的漆灯光也没法让我看清什么。只是闭上眼,我可以想象我在吃一只烧得不太可口的肘子。那块肉在我的咀嚼下渐渐成为肉泥,此时我倒并不觉得太过难吃。她的肉在我的身体内燃烧,感到饱食的满足。第一口下肚,我开始象个老饕一样恬不知耻地啃吃着她手臂上的肉。我用嘴唇夹住臂上的皮肤。想我一定是堕入魔道,我在挖掘着泥土时,想到的不再是如何逃出去,而时时想着该去吃她身上的哪一块肉了。挖了大约有五尺多深时,我觉得饥饿又开始袭来。那盖子上次我没合上。此时我才发现我是失算了,里面的尸液蒸发得很快。我先掬了口所剩无几的尸液喝下去,撕开她已被尸液泡得霉烂的衣服,用手插进她的肚子里。她的肚子已经腐烂得象一堆烧得烂烂的肉皮,插进去时也有种伸进面粉的感觉。把肚子分成两半,她的内脏登时流出来,带着黑黑的泡沫和腥臭,活象一堆蛇,她的内脏也多半变成了黑色,但这多半已是我的感觉,我伸手在这堆内脏里拨动两下。肝、脾、心都还没有腐坏。我抓住了一根肠子,滑溜溜的肠子有点粪便的臭味,我把肠子捋到了肝处,放到嘴边。皮肉虽然腐坏了,但肠子还没有腐烂。感到一种韧性,象是十分筋逗的面条,尽管她的肠子比面条粗多了。我一边吸,一边咀嚼。肠子里面还有一些大便,因为她死前已经好几天除了些参汤没吃过东西,在她的肠子里,那些残余的大便还带着参味,却有点腐烂的味道。我想营养该还是有的。我必须吃下去。肠壁不是很厚,但咬嚼起来也有点费劲。我咬下一段,在嘴里细细地咀嚼,感到了这肠子由坚韧逐渐变得松散,又慢慢融化。我伸伸脖子,吞了下去,只觉得有点咽着。这根肠子十分耐饥,我吃下去以后居然又挖了近十尺。我却知道我肯定挖不通了。灯灭了。那瓶子已经断成了两截,灯火灭了是因为灯碗里的漆燃尽了。我颓唐地坐在地上。我已绝不可能挖通这洞穴的。我自暴自弃地坐着?在黑暗中摸到灵柩边,想从里面撕一条肉或者抓出一颗心脏来吃,咀嚼于我不是为了吃。仿佛只有如此才让自己明白自己还是活着的,我的手一伸进去。觉得指尖一阵刺痛,我自然不相信什么报应。我知道这不过是我摸到了一段断裂的骨头,我撕下她的手臂时。有几片小骨被我拉断了,留下很坚利的锋刃,用骨头去挖,远比用破瓶子好,她的腿已经开始腐烂。摸上去却光滑而浮肿,还没有脓液,我用手指抠入她的大腿里。撕开了肉块,从中取出一根大腿骨,大腿骨很粗。但没有尖头,我摸到了一块玻璃片。细细地刮着骨节,这根腿骨开始变得尖利。我的指尖也摸到了一股油腻腻的东西,我把骨头放到嘴边。但只有一头开口。骨髓流不出多少,我在另一头用玻璃片钻了个洞。腿骨里发出。呼噜噜“一些骨髓流入我喉头,骨髓比肉更能耐饥。我机械地用骨头挑着土,骨头不太粗。每一次只能挑起一小块土,但比破瓶子好用多了,就伸进去撕一块肉,在黑暗中我不知那块肉是她身上的什么地方。由于大多腐烂了。所以一切肉都样子差不多,我吃在嘴里的。不知道那是她肚子上的,或者是她的胸脯,开始也能凭口感知道一些。但随着一次次摸到的肉都渐渐和浆糊差不多,我也只是抓起来就吃,空气越来越污浊。要呼出一口气也很困难,但浑身无力,不觉得饿。而是我的胃只怕已塞满了过多的腐尸肉,又一次伸到灵柩中去摸时,终于发现除了她的头在里面滚动,另外只剩下碎骨和一些小肉块,但头发也一下脱落了,我的手指只碰到了她的滑滑的头盖骨,在灵柩下这一堆滑腻腻的液体中抓起了这颗头颅。用舌尖拨弄着她眼眶里的眼珠,她的眼珠上的筋也已腐烂了。所以就象石狮子嘴里的石球一样滴溜溜地转,不过流出一些腥臭的脑浆,即使我把她的头全吃下去。只是那是石壁,因此我根本不曾发现。山上的雪化了,积雪流动时,这层石壁支撑不住,终于崩塌了。我爬出了洞穴。积雪未化净,在残雪中,仿佛浮在空中一般。山顶,白云正飞过。观种子不净,观住处不净,观终竟不净,看着他上下抽动的嘴唇。我长叹了一口气”远处有鸡声响了。野庵的窗纸上,你真的讲了一个好故事。我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装作淡然地道,当真象是个新编的《五卷书》或《百喻经》里的故事,天也亮了,我得告辞了“你不信这是真事么,我笑了,你讲的这事是很多年前了。现在早已没有什么‘世德堂’这样的称呼”火镰也不知有多久没人用了:这事即使是真事“不可能发生在大师身上?至于大彻大悟”我笑了笑:却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太自然“大师既已悟道,那就不该还在尘世,看看外面,天也晴了,我送你出门吧”施主所言也不无道理,所谓枯禅“即是尚未开悟,昔年德山宣鉴禅师坐化前曾有偈云。扪空追响”梦觉觉非,细想来“亦不无道理,看着他那张如同揉皱的纸一样的脸。心头,不禁一阵茫然。真如他说的,竟有何事:送我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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